2007年2月21日 星期三

寫<最後勝利>中


<最後勝利>對白密集基本上沒有喘息空間
原因有一定時代意義。



早期香港電影例如語片甚至到邵氏、國泰國語片時期
對電影節奏進行編排的時候製作者仍然相信
靜態的聲音與影像是有必要的有內在力量的。
尤其是要做到感動觀的效果。

(用近期電影作個例子<鎗火>的鎗戰戲用不動來叛逆
港式鎗戰片裡面過多的"靜態"來質疑"動態"染力)



如楚原導演的<紫色風雨夜>、胡金銓的<大醉俠><空山靈雨>

又或者王天林的<小兒女>等前輩的大部份作品
對於對白與對白、聲音與影像間的間隙、留白的位置都會重視。
而香港電影工業進入80年代
拍攝娛樂片的方法有新一代的成功範例。
比如除克早期作品包括<蜀山><上海之夜><鬼馬智多星>
除了漫畫化、爽朗而跳脫的節奏外
瘋狂密集的對話差不多貫穿整部電影
留白容許思考的空間接近零。
這是港式娛樂片(基本上以"笑片"為主)一直源用至今的方法之一。

(當然還有存在於本土文化裡面通俗話語的結構性改變)



回到<最後勝利>。它是英雄片的時代回應
是時代下的產物是譚家明透過時代類型去反類型。

(所以港式"笑片"公式是戲謔、反諷英雄片、江湖片的材料之一)

而類型本身實非導演本人所忠於的電影形式。

(打個比森就迷信每部作品內在形式的一致性)



例如譚氏第一部電影<名劍>它是武俠片有武俠片的基本公式。
寶劍美人、恩怒情仇一應俱全。但最後主角鄭少秋將名劍擲棄大海
除卻是對江湖名利的痛定思痛之外對武俠世界裡面的基因:

陽具崇拜(所謂劍不離身)似有絃外之音。
又比如他的<愛殺>一部以中產階級為背景的驚慄片。
其人物與生活的刻劃都蒼白乏味

(會不會是種批判雖然略帶露骨膚淺)

可電影強調疏離感顏色與空間的實驗是激烈而充滿創造性的。
所以<最後勝利>的表層肌理例如江湖片格式、
對白、音樂甚至燈光的浮誇都是利用類型本身來把玩
對白密集是反類型其中之一個手段而非目的。



它傾向肯定熱情、主動、敢作敢為。

(李麗珍對愛情勇於剖白而且義無反顧去背水一戰)

它否定佔有崇尚意志自由(愛情推動曾志偉去背離除克)

它拒抗舊有價觀與秩序(反對江湖義氣的無謂約束)

它認同過去已成過去鼓勵擁抱未來。

(除克是過氣大有條件奔向未來是重生後的曾志偉)
它不介意直率甚至乎坦白得有點庸俗

(用陳百強的"深愛著"去襯托落實愛情)



實際上<最後勝利>是一部有關克服自卑、自憐
衝破傳統倫理價藩籬無權力者通過愛被改造
劫後重生的愛情通俗劇。



江湖片、英雄片只是打著紅旗反紅旗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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