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是時候再次提起畫筆了。
陽光雖然刺眼,我知道。
2007年12月14日 星期五
2007年12月11日 星期二
Wes Anderson
Wes Anderson作品我看過98年的《Rushmore》與01年的《The Royal Tenenbaums 》。感覺是不錯的,怪怪地又易入口,唯獨04年Bill Murray主演的《The Life
Aquatic with Steve Zissou 》就有點"惡啃",約四十分鐘左右我便開始集中不到,很累很想睡覺了.....
此君新作叫《The Darjeeling
Limited 》,是有關三兄弟決定乘火車穿越印度,希望重拾被遺失的自我與親情的奇怪故事,照樣是非常工整的平衡構圖與亮麗色彩,據說沒有什麼突破之舉,亦即是說跟過去一樣,是屬於死硬派追隨者的派系作品。
我不是Wes Anderson的信徒,但對於某些創作人一直摒棄什麼總要攪點新意思的迷信,專注於個人固執的小世界這點很欣賞呢,正如拍喪屍片就永遠拍喪屍片,色情片就永遠色情片(當然,Wes Anderson的才華與地位毫不B級,我只打個比喻啦。)外面的世界怎樣變怎樣才叫"潮"彷彿沒有一點關心,所謂"話之你"這樣子。
導演《The Darjeeling
Limited 》之後新project是部動畫片,叫《了不起的狐狸先生The Fantastic Mr. Fox》,參與配音的預定有Cate Blanchett、George Clooney等巨星,暫定09年推出。
2007年11月28日 星期三
自述(十二)目眩神迷‧旁邊的化妝間內有林青霞<上>
在上水「行樂戲院」的進場處,兩匹沉重的黑布簾前,我向"戲院阿伯"苦苦哀求。
「送結我好吧....反正戲放完就沒用了。我住在粉嶺的啦....我行了很遠過來的啦,求求你啦伯伯...」我背著書包用十二分誠懇的表情與語氣說。
空蕩的大堂,人們都進場了。伯伯不發一言轉身走進票務處後的房間。那時候售票員前面放著不同場次的畫位表,一個個代表坐位的方格會被用紅色的筆畫上斜線,記錄已售出的位置。而票根是很粗糙的單色印刷,用同是紅色的筆寫下顧客所選坐位。
心情七零八落,覺得伯伯定是不理我了。
未幾,伯伯從另一邊的防煙門走出,將一卷長又重的東西交給我。
我興奮的蹲下來,在大堂中央慢慢將卷物往上拉,那時候插畫家阮大勇筆下藍色的倪淑君與譚詠麟就張開了,這是導演梁普智被換走,由林嶺東完成的首部電影《陰陽錯》之宣傳海報。
深夜二點多,我拿著金工用的鋼尺在粉嶺聯和墟「粉嶺戲院」門外左顧右盼。
兩好友阿平與雄仔在把風,使眼色揮揮手表示安全了。
在戲院門外有兩根大石柱,上面有掛起的鋁框玻璃箱,我用鋼尺插進箱門的縫將之撐開,寂靜的街道響起輕輕的金屬磨擦聲。
那時候心跳得厲害,我拉緊海報上方的紙角往下拉,上面有釘書機的釘將海報打扣,但由於底部是柔軟的絨布質地,所以很容易就取出了。
得手後就是跑。
在靜夜的公路,兩旁都是昏黃路燈映照下的百千層樹,我們都流著汗,邊笑邊跑。
帶著偷竊的犯罪喜悅,我將緊握的武打電影《飛簷走壁》與《龍之忍者》的海報不斷揮舞。
在尖沙咀街頭,我拿著地址找到所記下的門牌。
「你找誰?」玻璃門後,德寶電影公司的職員問道。
「我跟你們宣傳部的小姐說過,我姓馮的,她叫我下午上來。」你等等吧,職員跟我說,然後走進裡面的辦公室。
我在門外乖乖的等,不久,一位小姐從辦公室出來為我開了門。她叫我坐在會客的沙發,然後轉身走入另外一個房間。
我記得前面白色的暗花牆紙有金色大寫的D字,有時候會有職員經過,拿著一些很大的白色咭紙,上面貼滿相片,是一組組穿上戲服的造型照。這時候岑建勳推門進來,旁邊有人跟他說話,直走進辦公室去。
和我說過電話的宣傳部姐姐拿著海報從辦公室出來:「啊….你是馮先生!朱祖兒先生剛好不在公司,他說你既然那麼喜歡,也就送你其他的。」宣傳部姐姐將海報平放在茶几,有《神探小飛象》、《生死線》、《等待黎明》還有《癲佬正傳》等電影。
「這些戲你都看過?」宣傳部姐姐問。
我邊看著用鉛筆描畫的《癲佬正傳》邊答道:「嗯!是的,都看過。」
「你是祖兒先生的畫迷?」姐姐慢慢幫我將海報捲起,套上橡皮筋。
「嗯!我也很喜歡電影。」我說:「謝謝!」
「不用謝,也沒有什麼人會打電話來說要拿海報這東西的啦。況且我們都覺得你真的很喜歡這樣子。我們都有工作,不能招呼了。」
「我…..我可以給祖兒先生電話嗎?」
宣傳部姐姐一路送至門外:「哦!他沒說不可以啦,若有空。」
後來,真的跟祖兒先生談過不少電話,大都是一個前輩對迷茫後輩的鼓勵。
十八歲那年,祖兒先生送我一幅畫,保存至今。
人,不能永遠活在崇拜當中,所以往後就再沒打擾他了。
2007年11月23日 星期五
亂寫
眼見民建聯個個"牙眨眨"實在倒胃,而民主黨民協等的保守作風加上全沒志氣與膽量的話語,其狀況實是接近慘不忍睹了。都已經是死氣沉沉的局面,與其綁手綁腳何不放手一搏呢,所謂政治家除了一腔政治理想外,如何利用媒體達至有操控權力的機會才是可行手段嘛。
想起卜洛克說過:究竟手段正確目標錯誤重要點,還是手段錯誤目標正確重要點呢.....
再次翻看舊版與新版的《太神家之一族》,還有同是橫溝正史原著的《惡魔之手毬歌》,發覺原來市川崑電影的片頭字幕設計都有大膽心思(我真孤陋寡聞,後知後覺了。)黑底白字,簡單直接絕不花巧,而且做到還原文字之美,相信文字本身之魅力。想像如在大銀幕上觀看,效果比起大攪特技什麼的更為震撼呢。
*強力推薦經典作《野火》,同樣出色得沒話說的片頭設計,散點式的敘事結構加上完美攝影,厲害啊..
10月大陸新星出版社將東京大學綜合文化研究教授小森陽一的評論文集《村上春樹論‧精讀海邊的卡夫卡》推出。一向有關村上春樹的中譯評論專書不多。就算有,評價都傾向正面肯定的。而小森陽一這本書是集中對「海邊的卡夫卡」開刀,從每個細節如對白、引用到大量佈置的隱喻等等進行非常針對性的批判,看罷後的確令我對村上書內所引用的東西,例如出處,可能的意圖補充不少角度與資料,至於可讀性就看你對愛好被無情批評有多大寬容了。當然首要條件是曾經閱讀過「海邊的卡夫卡」一書。
*若果小森陽一能添加幽默,分析的起點能多一個從人性的角度(而非每每在於目的的揣測),去讓讀者揣摩反芻做成互動,我想感覺就不會過於是一家之說了,雖然作者的博學實是無言以對的。
*我的村上小說心頭好始終是《世界盡頭與冷酷異境》及《尋羊的冒險》,雖然作為他的書迷,已經是個曾經了。
英國作家詹姆士.萊思登(James Lasdun)有新中譯本小說叫《七個謊言》(The Seven Lies),在書局的櫃台上看到封面很是吸引(麥田出版,)我看過他的前作《獨角人》,皆因宣傳將他與卡夫卡、波赫士、希治閣等人相提並論,又說此書用「兼具極善和至惡性格的獨角獸做為中心隱喻,探討家暴、學術政治、性壓抑、客居他鄉等主題,這既是一齣叫人不寒而慄的驚悚劇,也是充滿黑色幽默的道德寓言。」或許翻譯問題吧,所謂流暢性我認為做得不好,另描寫現代精神焦慮這東西亦已看過不少,但我實在感受不到詹姆士有何新點子或出色之處,雖未至浪費時間,但總有點被沒頭沒腦耍了一頓之感。
回頭說,台版不便宜,我是看大陸版的(同一譯者,)盛惠二十元。
身邊事,有關最近三傻排除異己的行動。
其實,天生是笨蛋就是笨蛋的了,只不過生為陰險的笨蛋就更是討厭(通常陰險的笨蛋都"撈到D權"。)
事情最後變得失禮肉酸是路人皆見,對於不平事的憤怒,基於種種客觀原因,相信大部份人大部份時間是無能為力的。
這就像倒塞於渠道的便溺,你沒可能同流合污(別人卻在其中暢泳,)對此除了搖頭加無奈,還是振奮最緊要呢。
2007年11月19日 星期一
2007年11月14日 星期三
小記
早前到《號外》的周年聚餐碰碰一位多年沒見的朋友,志在"吹下水"又有"嘢"食。殊不知將早早買下票的國語片《家有喜事》忘記了。蠻可惜的,因為有我喜歡的丁皓演出(雖則戲份應該不多)。後來補看丁擔正的《遊戲人間》,張徹編劇。內容是性別倒錯的愛情輕喜劇,亦有喬宏做舉重運動員。
可能是我多心吧,和張徹有關的總覺要有展示男性體態那部份。
另張愛玲編劇的《南北喜相逢》在電影資料館有兩場放映(12月22日、1月5日),話說有梁醒波扮肥姑媽,應幾抵死。
新井一二三借鏡陳冠中,新書定名為《我這一代東京人》,內文大都在北京雜誌《萬象》發表過。
照樣寫得好,平易近人又滿載原鄉感情。寫銀座變遷與一童謠女詩人兩篇很精彩,另有寫上野公園的也勾起不少回憶。
記得十多年前初到日本旅遊(只為期三天),給我最大眼界的不是漫畫不是動畫也不是東京少女,而是冬日下的小街與上野公園,從未遠行別國的我被短小寧靜的路迷倒,路邊灰黑赤裸的樹幹上有烏鴉不時啼叫拍翼,還有民居內別緻的中古黑膠唱片店,昏黃夜色中的爵士樂酒吧,當然上野公園那長長的櫻花路尤其難忘(可惜沒有櫻花的啦)。本屬鄉下仔的我被異國景觀與氛圍衝激了,簡單說是明白到何謂行公園,因為人家對空間、環境等確實有一番講究的。
重看Terrence Malick導演的78年電影《天堂之日Days of Heaven》,那如油畫一樣的構圖與色彩襯托所謂美國夢的失意還有破滅,從風格到剪接到情緒都跟現今世道追求的如此不一樣。
數野性反叛特立獨行定有Robert Altman的份,將硬派偵探小說經典《漫長的告別The Long
Goodbye》拍得非常偏鋒(73年作品),有濃濃的為時代低沈嘆息的語氣。
若不是DVD可停可放,我早睡至不醒人事了呢....
其實,錢是重要的,但也未必是全部,最重要是有對將來能夠想像的遠景。
我想大部份人是恨鐵不成鋼,所謂哀莫大於心死吧....
西裝皮鞋斯斯文文又有可用,當像隻圍欄內的家用雞只懂啄眼前米的話。
怎也好,求求上蒼,讓"孽瘤"永埋糞坑好嗎,阿門...
訂閱:
文章 (Atom)